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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回合對陣的是辰巴臺東。三比零,正選只上了宍戶。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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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侍者,打趣道。

“這不是我的生日,是緒方家外孫女的生日。”晴空扯了扯嘴角,“我還以為你得踩點來呢,最近不忙?”

“我哪裏有什麽忙不忙的,”宮本虛攬著晴空往裏走,“不過我看你的表情,似乎等的不是我?”

“有個人沒給請柬,怕他進不來。”晴空把宮本送到大廳,又折回去,卻被宮本拉住了。“幹嘛?”

“沒給請柬?這麽親密的關系嗎?”

“想哪兒去了?”晴空險些朝他翻白眼,“我告訴他的時候沒帶請柬。走了。”

“晴空?”忍足今天穿的是海軍藍的西裝,頭發也明顯比上次來講打理得有型得多。

“你來了?門口的人沒有難為你吧?”

“沒有,我在門口碰見了上次見過的那位橫山先生。”忍足笑道,把手裏包裝精美的盒子遞給晴空。“生日快樂。”

晴空一邊拆禮物一邊說:“謝謝。你碰見橫山管家了啊,真是幸運。我剛才遇到早來的宮本,和他聊了幾句。正要出去接你呢,怎麽來了也沒給我打電話?”

忍足沒說話,只是看著晴空拆禮物,白色的披肩滑到了肩膀之下,圓潤的肩頭露在空氣中……

盒子裏是一條寶石藍的六芒星手鏈。“謝謝,我很喜歡。”晴空收下了手鏈,卻沒戴上,而是交給了一旁的女傭,“把這個放到我房間去。”

這時忍足又從背後拿出了一個小玻璃罐子,裏面是五顏六色的星星。

“這是?”晴空顯然對這個更感興趣。

“金平糖。”忍足推了推眼鏡,“喜歡嗎?”

“喜歡。”晴空拿過小罐,“我還沒吃過這種糖呢。”說著打開了蓋子,左右看看沒人註意這裏,伸手拿了一顆糖放進嘴裏。

“好吃嗎?”

“你要來一個嗎?”晴空把罐子遞過去。

忍足都沒推辭,也拿了一顆糖。

035 跟蹤

美紀也沒食言。

整場宴會都在緒方家的控制之下,晴空真的只是上臺露個臉而已。雖然有很多人都對晴空感興趣,但是沒有人那麽沒眼色地跑過來找不自在。再加上,對外,似乎大家都還覺得晴空的男朋友是宮本澤也。在整個關東,誰吃飽了撐的敢去觸山崎組少組長的黴頭?

晴空和忍足找了個角落吃點心的時候。桐谷遙找了過來。

“你在這兒啊?我找你好久了,晴空。”桐谷遙轉到角落的露臺,一拉紗簾,兩人的身形暴露無遺。“呃,他是?”

“忍足侑士,我朋友。怎麽了阿遙?”晴空雖然邀請了桐谷遙,但是這個朋友的感覺總是不那麽真實。她總是會想起桐谷遙是原來的妃晴空的好朋友,而不是俞鴻嘉的。今天立海來的人熟人也不少,晴空借口要招待客人,把桐谷遙交給了三浦英輔。

今天三浦家也在受邀名單裏。三浦俊夫也來了,只不過找到了幾個“狐朋狗友”就和他們一起聊天去了。看起來,之前因為搬家受的氣都消散了。

“三浦和輕邊真是很沒勁誒,”桐谷遙說著,上前挽住晴空的胳膊,“忍足侑士?冰帝的忍足嗎?”她打量著忍足。

“你怎麽知道的?”

“冰帝網球部在整個關東都很有名好吧?”桐谷遙回答著,一邊想著好友在冰帝待了好幾個月,“忍足君沒帶女朋友來麽?”

“我還沒有女朋友哦。”忍足笑得溫柔,心裏卻mmp,究竟是誰傳的他換女朋友像換衣服?回去非得找出這個人不可。

“哦~”桐谷遙意味不明地哦了一聲,“既然只是普通朋友,今天冰帝來的人也不少,那我就先借晴空一會兒咯。”

“啊?”還沒等晴空說什麽,就被桐谷遙拉走了。

後來她也沒有找到忍足的蹤影,大廳裏人來人往,觥籌交錯,外面就更不用說了,從窗戶裏往外看也看不不到全部。

星期一上學的時候,右邊的幸村破天荒地沒來。

“今天幸村沒來啊。”下課的時候,晴空隨便提了一句。卻引來了菱川的驚訝。

“你還不知道?”

“我知道什麽?”晴空奇怪。

“幸村請假了,昨天他妹妹被歹徒刺傷,現在還在醫院呢。”

“他還有妹妹啊?”

“……是啊,一年級的。”

“她結仇了?”晴空問。

“那我倒是不清楚。不過聽說昨天她和朋友們一起去八王子那邊的一個露營地那邊,女孩子們去撿柴火,走得遠了點,樹林裏突然沖出來個蒙面男人,刺了幾刀就跑走了。”

“八王子那邊的露營地?”晴空敏感地問,“是‘XX露營’?”

“你怎麽知道的?”菱川好奇。

“我之前去過一次那裏,不過沒遇到什麽歹徒。”晴空應付了一句。總覺得事情沒那麽簡單,除了松田,還有其他的受害者?

星期二的時候,法醫科迎來了這個案件的第一名死者。

“廣瀨花音,17歲,東京人,目前就讀於山吹學園高中部。”

“17歲啊。”晴空嘆氣,怎麽這一年死的年輕女孩子這麽多呢。

“開始吧。”三浦說著,開始二次屍表檢查——比在案發現場的檢查要更細致。

“後腦的傷口不像是鈍器,”晴空看著禿頭了的腦袋說道,“感覺……像是用刀柄磕了一下,”一邊說一邊比劃了一下,“可是這樣很不方便啊,搞不好會傷到兇手自己的。”

“腹部六刀,還有一刀割在了脖子上,但脖子上的一刀沒有生活反應,”今井說,“應該是死後才切開的。”

“發現的的時候,她是什麽姿勢?”晴空突然問道。

“啊?原來好像是掛在樹上的。”今井說道,“到了那裏的時候,也不知道是哪個新來的菜鳥動了案發現場,咱們去的時候和最先發現的時候不一樣。”

“不會又是在八王子市的‘XX露營’發現的吧?”

“那倒不是。不過我感覺那兩個案子和這個很可能會並案,”今井一邊檢查內臟一邊說,“雖然這幾個案子被害人沒什麽交集,但是莫名的我就是有這種感覺。”

晴空笑笑,“還是先當成單獨的案子來看吧。前幾個不是都沒死嗎?不過這個女孩子被發現的時候都死透了,兩天沒去學校也沒回家,難道同學和家人都沒覺得奇怪嗎?”

“調查的時候我聽了一耳朵,據說這個女生有點混社會的那種傾向,平時也不怎麽去學校,還和社會上的一個黑道的頭目交往,不回家也是常事。”

轉眼就到了十月份。廣瀨花音是第一個死亡的受害者,星期五的時候,又來了第二個——安藤結衣,沖繩人,16歲,就讀於東京聖魯道夫學園,國中三年級,經調查,是學校裏‘小團體’的老大。

晴空面前不僅擺著兩名死者的照片,還有三名幸存的被害者的照片。第一個是松田,第二個是市川櫻,第三個是……幸村美緒。

三個人都說是被一個蒙面的男人拿刀刺傷的,但是因為是活人,沒辦法測量傷口深度,只能知道傷口的大小,不過對警察們而言幸運的是,傷口所表現出的兇器特點是一樣的。而且這幾個人除了幸村美緒以外,毫無意外都和校園欺淩有關聯。

“不良女生?”聽見討論的晴空問今井。

“好多年前有個案子,”今井說道,“就是被校園欺淩的女生的父親殺了那個欺負人的小團體的所有成員,一共八個人,一個也沒跑掉。那個時候,就算不是受害者的親屬們,其實也對那些不良少女很仇視的。”

“那現在呢?”

“現在沒那麽多明目張膽的所謂‘不良少女’了,自然也沒那麽多看得見的‘覆仇者’了。”今井聳聳肩,繼續聽案情分析。

從警視廳出來,晴空想自己走一走,就拒絕了伊藤,自己在東京街頭溜達。只是,走到XX町那裏,晴空突然站住了,往後一看,並沒有誰躲躲閃閃,也沒有人和她一起站住。晴空又繼續往前走,但是這種感覺不是今天才出現的。

藍調酒吧。

雖然沒提著書包,但是晴空身上還穿著冰帝的制服呢。進門的時候,果不其然被攔下來了。雖然酒吧裏有的是未成年人,但是也不能這麽明目張膽的放進去啊。

晴空被攔下來倒也不氣,給宮本打了個電話,剛好在附近的宮本直接過來帶她進去了。

“我說找個說話的地方就行,沒必要非得進來吧?”晴空坐在包廂裏,單看包廂倒是一點不像酒吧。

“你可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的人,”宮本擰開一瓶礦泉水,“遇上什麽麻煩了?”宮本倒是沒問她為什麽不找緒方美紀,上次他看的清清楚楚,要不是有血緣在,恐怕她也不想和緒方家有什麽關系。

“最近我總覺得有人跟著我,但是看的時候又沒有,你不是自由搏擊的冠軍嗎?教我兩招?不用太難,能脫身就行。”

“有人跟著你?”宮本皺眉,“你等一下。”說完他出去打了個電話。

“找人去了?”晴空問他。

“周圍沒有人是跟著你來的。”宮本出了口氣,“但也不排除已經跑了。你擔心的也沒錯,那就這周末開始,我去接你?”今天剛好是周五。

“行。但願是我的錯覺吧。”說完事晴空就離開了酒吧。卻沒發現門口不遠處停了一輛空著的出租車,此時正有一個男人從酒吧旁邊的大樓裏出來,上了那輛出租車。司機也像往常一樣載著乘客去往他的目的地。

只是晴空卻沒等到練習的機會。

星期六下午,晴空從警視廳出來,因為和蘭表姐約好了,所以去了一趟米花町送東西,出來走了沒多久,又覺得有人跟著她。她往後看了一眼卻沒發現跟蹤的人,於是加快了腳步,邊走邊給宮本打電話,電話還沒通,身後就傳來利刃破空的聲音——

晴空下意識往旁邊一躲,幸運地閃過了從後面刺來的刀。刀子反射著陽光,晃得人睜不開眼睛。周圍有驚呼聲……

躲了幾次的行為似乎惹怒了對方,帶著面罩的男人沖上來,手裏的刀也揮舞的毫無章法,比之前有章法的時候還危險。晴空這時候也不管了,剛才手裏的手機被他打飛了,自己手上有沒有什麽趁手的武器,索性,頂著讓刀子劃傷胳膊,給了對方下面一腳。

那裏的痛楚是難以言喻的。刀子也掉落在地上。晴空飛快遞把掉在地上的刀子踢到一邊,一手還捂著胳膊上的傷口。

不知道周圍人有沒有報警的,晴空下意識找自己的手機……可是旁邊圍著的人太多了,根本看不到。同樣也沒看到,那歹徒被踢了一下,竟然還沒等到周圍人上去把他制住又一下子跳起來,從後腰那裏抽出另一把尖刀朝著晴空撲了過去……

晴空睜大了雙眼,那一瞬間似乎周圍的聲音都消失了,只剩下她和對面的歹徒的呼吸聲。

世界很安靜。

晴空捂著傷口倒在地上。

可是大腦告訴她現在要找到自己的手機,哪怕這是最後一件事……她還不能倒下……眼前已經模糊不清……但她還不能暈過去……現在還不能……

安室透今天和往常一樣在波阿羅咖啡店上班。剛才好像看到妃從門前經過……

“梓桑?”安室透看榎本梓站在窗前好久了,走過去問了一句。

“安室桑,外面好像出什麽亂子了,好多人圍在那裏,不知道怎麽回事。”

“我去看看。店裏就麻煩梓桑了。”圍著人群的地方離咖啡店不太遠,但是這個距離也看不到人海裏面。安室透解下圍裙出了門,門上的風鈴響起來,隨著關門的動作,又慢慢安靜下來。

還沒走到最外層就聽到“救護車”“歹徒”“拿著刀”之類的詞,安室透過縫隙,卻看到了熟悉的面孔——妃桑。他沖上前去,蹲下來抱著已經是在地上往前爬的晴空——有人打了報警電話,也有人打電話叫了救護車,還有人跑過來幫晴空止血,可是晴空執意要找她的手機,但是因為失血過多,她已經沒力氣說話,卻固執地不讓人擋著她找手機——“妃桑!救護車馬上就來,你先別動了!”這時候安室發現晴空的左手捂著還在往外流血的傷口,左胳膊上也有傷,可是她的右手卻一直握著。

“手……機……我的……”她的聲音輕得在鬧哄哄的人群中根本聽不清。安室只好把耳朵湊到她唇邊,隱約能聽見“手機”和“三浦”兩個詞。

雖然是星期六的晚上,但救護車來的倒是不慢,安室跟著上了救護車,醫護人員忙著給晴空止血,帶氧氣面罩,晴空卻一手扒拉下來那面罩,看向安室。安室連忙湊過去,晴空擡了擡一直握緊也一直因為疼痛而顫抖的右手,“給……三浦……打電話,讓他帶著工具箱來……”

036 無妄之災

晴空睜開眼睛,入眼是雪白的天花板,墻也是白的。發現自己躺著,想坐起來,卻扯動了傷口,疼得呲牙咧嘴。

哦,對。自己應該是在醫院。沒錯。被捅了一刀嘛。那個歹徒呢?被抓住了嗎?還是趁亂逃了?那麽多人也沒抓住他嗎?

這好像是個VIP病房啊。單人單間,娛樂設備。

可是屋子裏只有她這個傷員。

她擡起右手,指甲裏幹幹凈凈,沒有血跡,不知道三浦有沒有拿到。

床頭櫃上有水果,水杯。窗臺上有果籃、花籃。沒有她的手機。

“呼——”晴空伸手,沒夠到水杯,反倒又扯到了傷口。

“你醒了?”開門進來的人手裏提著水壺。居然是——

忍足侑士。

“忍足?你怎麽在這兒?”晴空躺在病床上看著忍足拎著水壺進來,又整理了一下沙發和茶幾,好像很熟悉這裏一樣。

“今天周末,我來看你。”忍足給晴空倒了杯水,“要不要喝水?”

“好。”晴空捂著傷口坐起來,喝了幾口溫水。“你說今天周末?我睡了多久?”

“一個星期。”忍足拉過一把椅子坐在床邊,接過晴空的杯子放到床頭櫃上,“緒方學姐每天都來,不過你一直都沒醒。”

每天?他怎麽知道每天的?晴空心裏有了想法,卻不願意多想。只是岔開話題,“你有沒有見到和我一起來的那個人?”

“沒有。”忍足搖頭,從果籃裏拿出一個蘋果開始削皮,“我來的時候只見到一個自稱是三浦的人,他說是你的朋友。”

“三浦?對,我的手機呢?”

忍足把水果刀放下,從茶幾上那堆禮物的下面找出了晴空的手機。又給她把床搖起來,在後背墊上軟墊。

晴空撥通了三浦的電話,對面接得很快,“晴空?你醒了?”

“是啊,你來過醫院了?那個……拿到了吧?”晴空沒有明說,但是雙方心知肚明。

“拿到了。我說你也夠厲害的,都那樣了還想著留證據,那一下子撓得夠狠的,還好那個人之前被你踢了一腳,要不然恐怕還得再捅你幾刀。”

“抓到了?”

“抓到了,證據確鑿,之前那三個受傷的,還有另外兩個死者,都是同一個人幹的。同一把刀。”

“那就好,要不然一刀豈不是白挨了。不過究竟因為什麽?”

“完全是無妄之災。”三浦唏噓道,“具體情況我去看你的時候再和你細說,這幾天不知道怎麽了,好幾樁案子都轉到這邊來了,沒有你在,真的好寂寞哦~”

“能不能好好說話?”

“好吧。我真的沒時間和你多說,我這裏忙得很,連著一周都沒睡過一個完整覺了。”

“現在還在解剖室那邊?”晴空問道,“今井呢?”

“今井和臨時調來的另外一個法醫一組,我和白河一組,還有兩個,千萬別烏鴉嘴啊你。”

“好好好,”晴空笑道,“我不打擾你了,等著你的‘詳情’。”

“吃點蘋果?”忍足剛才在她打電話的時候似乎消失了一樣,毫無存在感,但是現在他在房間裏存在感又特別強。

“嗯?”晴空看著遞到自己面前的蘋果,“謝謝。你們……沒有社團活動了嗎?周末不用訓練了?”

“最近三年級的訓練不多,”忍足一邊說,一邊拿出一個筆記本,“我問過醫生,你至少還要在醫院住上兩個星期。這是我整理的知識點,你沒事的時候可以看看。我還找了以前的畢業考試和升學的中心考試的試卷。都放在櫃子裏了。”忍足說完指了指床頭櫃下面的櫃子。

晴空把手機放到床頭櫃的抽屜裏。感覺有點不好,“兩個星期?”那十月份豈不是浪費掉了……

“如果恢覆得好,當然……”話還沒說完,被突如其來的巨響打斷。

哐當一聲,病房門被撞開。“晴空!”房間裏的兩個人都被嚇了一跳。晴空看向門口,桐谷遙站在最前面,後面是三浦英輔和輕邊信。再後面居然還有小倉隆司和菱川利美、牧野香。晴空突然覺得太奇怪了,以前的晴空為什麽會那麽陰郁……或者說以前的自己為什麽會那麽陰郁……

“晴空!”桐谷遙噠噠地走進來,拉過一把椅子坐在病床另一邊。“晴空,你感覺怎麽樣?還好嗎?我接到消息的時候來看你,真的嚇壞我了……”桐谷一直在絮絮叨叨地說著。晴空也沒打斷她,一直微笑地聽著。沒過一會兒,美紀也來了。

病房裏熱鬧起來,大家也沒有都繞著晴空受傷的事情,說了很多這些天學校的裏的趣事。

美紀找了個空檔,湊到晴空旁邊,“那個見鬼的仁田信可能會來找你。”

“找我?他發現了?”晴空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那天的“相親”被識破了。

“……應該沒有吧……回去以後我倆的口風特別一致,都說不適合,家裏也沒說什麽。不過你生日那天他也來了。知道他和我爸媽說什麽嗎?”美紀完全是‘受不了’的眼神,“他居然說那天在你的生日宴會上對你一見鐘情,說你就是他的繆斯女神。”

“這是什麽新流行的土味情話嗎?”晴空扯了扯嘴角,“舅舅、舅媽呢?明明對方的相親對象是自己女兒,結果卻對外甥女一見鐘情?”

“你以為我爸媽是什麽老古板嗎?”美紀說,“我爸倒是不反對,不過我媽覺得仁田信有點信口開河。她說你可得擦亮眼睛。”

“嗯,替我謝謝舅媽。”晴空笑道,“你今天沒事了?”

“待會兒還真有個宴會要去。對了,你受傷那天剛好是跡部的生日,接到消息時還沒到晚上,我去的時候把禮物帶給他了。”美紀說著站起身來,“我也該走了,明天再來看你。”

“拜拜。”

其他人陸陸續續都走了,桐谷遙留下來和晴空一起吃了晚飯,當然,是緒方家的廚師做好了送過來的。一同進餐的還有忍足,這家夥不管桐谷遙怎麽明示暗示,就是不挪窩。

第二天是星期一,白天只有川崎在醫院陪著晴空,連手機也不準她多看。晴空倒是無所謂,拿出忍足留下來的筆記,一邊看筆記一邊做練習題。說到忍足,晴空又想起來,備忘錄寫著十月十五號是忍足的生日,就在一天後了。

果然,忍足還是雷打不動地每天放學後都去醫院。星期三這天,忍足拉開門,本該在病床上躺著的人卻不見了,連川崎也不在。不過東西倒是沒少,還都好好地放著,他看見自己送給晴空的筆記本翻開著,正攤放在床頭櫃子上。

“今天怎麽這麽早?”晴空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忍足轉身看過去,川崎正扶著晴空從外面的走廊回來。

“今天網球部休息,我就提前過來了。今天怎麽樣?”忍足不動聲色地搶了川崎的位置,扶著晴空坐回病床上。

“挺好的,我去問過醫生了,他說我恢覆得很好,再有一周就能出院了。”晴空看忍足像沒事人一樣,心底自嘲了一下,之前應該是她想多了。結果又想到了徐楊。晴空搖了搖頭,主動提起生日的事,“今天不和網球部的朋友出去吃個飯嗎?”

忍足推推眼鏡,眼底都是笑意,“為什麽非要今天去吃?那天都可以和他們出去聚餐。”

“……”晴空呵呵,從櫃子上拿下包好的禮物,“生日禮物。”

“謝謝。”忍足笑起來,“我還以為你忘了。”

“怎麽說我在冰帝也頗受你照顧,總不能厚此薄彼吧。”晴空摸摸鼻子。

“厚此薄彼?”忍足重覆了一句,打開一看,是幾本歌謠的卡帶和兩個運動護腕。“真是合心意。”忍足有些意味不明地說。

晴空拿起手邊的宣傳單看著,這些都是中午來送飯的人在樓下收到的,真不知道發傳單怎麽還發到醫院來了。

“奇幻樂園?”晴空念著傳單,“別具一格的休息區——紅堡酒店,還有著名的半海上過山車SUPER SNAKE……”

“你想去嗎?等你完全恢覆好了……”

“我不太喜歡人多的地方,”晴空搖頭,“這個奇幻樂園開了也沒多久,接待游客人數超過了三十萬,可見園內一天有多少人……真不知是去玩,還是去看人了。”

“妃桑。”門口那裏又傳來一個聲音。是仁田信。

今天是怎麽了,來的人都提前?

仁田信是昨天來看望晴空的,但他來的比較晚,來的時候忍足已經回去了。晴空裝作不認識他東拉西扯了半天,才發現對方早就知道那天吃飯的人是她而不是美紀了。這下也不用裝了。只不過沒想到仁田信也跳不出上流社會的怪癖——調查對方。仁田信一開口晴空就知道他已經調查過自己了,而且查得還不輕呢。

晴空不鹹不淡地和他打了聲招呼,“仁田先生。”

仁田倒是一點不見外,走進來還關上了門,“妃小姐今天感覺如何?我來之前去問過醫生,醫生說你恢覆得不錯。”他沒拿東西,自來熟地從果籃裏拿出一個蘋果開始削皮。

為什麽她總是碰上臉皮比城墻還厚的人?晴空在心裏吐槽,臉上卻掛出了假笑,“還好,仁田先生費心了,不過仁田先生大概是在公司裏拿主意拿慣了,管得有點多。”

仁田信根本不在意這點不痛不癢的諷刺,還和忍足問好,“日安,這位先生,請問你是?”

忍足的假笑比晴空的看起來真誠多了,“我是忍足侑士,晴空的好朋友。”那個‘晴空’還特地加重了讀音。

“原來是忍足君。”仁田信把削好皮的蘋果又切成小塊,放到白瓷盤裏,沒有遞給晴空,反而放在了床頭的櫃子上。“說起來我和我家和緒方家也是世交,只是我一直在國外生活,去年才回國。前陣子妃小姐的生日宴上,看到妃小姐的那一刻,真是驚為天人。家裏也很希望我和妃小姐多接觸接觸。”

……

“呵呵。”一來一往之中,突然傳來了不給面子的冷笑。

037 緣由

“三浦?”晴空見到三浦俊夫,眼睛一亮,正愁沒什麽好借口把仁田信打發走呢,真是正瞌睡時送來枕頭。

三浦進病房跟進自己家似的,從床頭櫃子上拿走那盤子蘋果,一屁股坐到沙發上,“小晴,你這裏訪客還真不少啊。不知道還有沒有時間聽我說說‘那個’。”

“啊,”晴空朝仁田信扯出一抹笑容,這回這笑容倒是看起來十分出自真心,“仁田先生,我和三浦老師有事情要談,恐怕不能招待你了。謝謝你今天來看我,不過也用不著每天都來,我們也不熟,真不好意思耽誤你的時間。”

“沒什麽耽誤不耽誤的,多接觸就熟悉了。”仁田信說完也站了起來,他不至於對這麽明顯的逐客令都聽不懂,只是他又轉向了正哢嚓哢嚓吃蘋果的三浦,“三浦先生是做什麽工作的?”

“我呀?”三浦咽下嘴裏的蘋果,不懷好意地道:“專門開膛破肚的。”

“呵呵,三浦老師是法醫。仁田先生還有什麽事嗎?”晴空打圓場的同時又在趕人了。三浦也是,什麽開膛破肚的,你是個法醫,不是屠夫好嗎?

“沒事,只是……”仁田信理了理袖口,“忍足君不一起走嗎?”

“啊,我還有幾句話和他說,仁田先生不用管他。”晴空拉住了忍足。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打擾了。我明天再過來。再會,妃小姐。”仁田信終於離開了病房。

“你也走吧,忍足。”晴空說要和忍足說兩句倒不是為了騙仁田信,她確實和他有話說,“天色還早,說不定還能和朋友們一起吃上一頓烤肉呢。我和三浦有事要說,真的不能留你了。”

“我明白,”忍足倒是沒覺得不好意思,“我明天再來看你,謝謝你的禮物。”

忍足也出了病房。他還在門口站了一會兒,但是沒聽到裏面有說話聲。忍足低頭笑笑,這才擡腳離開了VIP病房的走廊。

出了醫院大門,忍足被眼前的大部隊閃了下眼睛——網球部的正選們都在,岳人還在上躥下跳地說要去江東那邊新開的一家烤肉店……慈郎沒有睡著,正和岳人嘰嘰喳喳地討論誰家的好吃……跡部倒是安靜得很,正和誰發著消息,看見他出來,一合手機,“走吧,去吃飯。”

明明今天說好不聚餐了的。他們……

會是晴空嗎?

忍足和跡部一輛車,一輛紅色的跑車,看樣子是跡部自己開過來的,剩下的人都上了跡部家的車子,有司機載他們去飯店。

“你……有駕照嗎?”上了車,忍足突然來了這麽一句。跡部擰鑰匙的手抖了一下,無奈道,“你什麽時候開始關註這個問題了?”

“哦,和晴空接觸久了,還是比較在意安全問題的。”忍足手肘搭在車門上,像是不經意地問道,“晴空和你聯系過嗎?”

“啊嗯?”跡部撇頭看了一眼好友微紅的側臉,突然不懷好意地笑道,“我們常聯系啊,你不是知道我們兩家即是世交又是鄰居嗎?”

不過調侃歸調侃,今天還真是晴空那家夥“多管閑事“把他們找來的。其實一個星期之前忍足就和他們說今年他的生日就算了,他要去陪病人。跡部倒是不意外他會做到這個地步,只是沒想到忍足這麽慢熱的人會才和晴空接觸了兩個多月就采取行動。他是在晴空出事當天就得到了消息,再加上那天好巧不巧的是他生日,宴會一開,這消息傳得更快了。

病房裏,三浦吃完了那盤蘋果,又洗了個梨子,哢嚓哢嚓啃完了,這才擦擦嘴,說道:“判決下來了,但是你知道就算蓄意殺人在日本也很難判處死刑。致四人重傷、三人死亡,也只判了25年。這還是公訴方那邊給力的情況下。而且,那個男人也沒上訴,給他找的律師基本上沒幹什麽。”

“二十年?”晴空挑眉,輕嗤了一聲,“代價這麽低,怪不得最近幾年犯罪率直線上升呢。”

“就這還有人覺得他情有可原呢。”三浦攤手。

“情有可原?誰也沒有結束他人生命的權力,也同樣沒有傷害他人的權利。人情要是能斷案,那還要法律幹什麽?幹脆廢了得了。”

“那你還聽嗎?”三浦喝了口水,“他的故事還挺長的呢。”

“聽。我倒想知道他究竟遭遇什麽了,難不成他上學的時候也被別人欺負了?”

“那倒沒有……”三浦否定這個猜測,“那我就從頭說吧,大冢明,45歲,原來是三島證券的員工……”

“三島?”

“三島,你想的沒錯,就是會長死了的那個三島集團的子公司之一三島證券。不過半年前大冢明辭職了。”

大冢明和妻子是青梅竹馬,不過青梅放的時間久了,沒釀成酒,反倒變成了爛梅子。大冢明的妻子三年前得了乳腺癌,從那以後,家裏的錢全都花在了給妻子治病上。而他本來就是那種男主外女主內思想之下的男人,家裏的孩子管的也很少,所以根本沒發現兩個孩子的異樣。

大冢明的大兒子今年20歲,現在在監獄裏服刑。前面說過,這件案子的受害者幾乎都和校園欺淩有關。大冢明的大兒子,就在這其中扮演著一個角色。只不過不是受害者而是傷人者。大兒子從小就是街頭巷尾打架的扛把子,大冢明夫婦倆沒少給人賠笑臉和醫藥費。不過他雖然打架,但是還沒有混蛋到傷害弱小的地步,他之所以加入了黑道團夥,完全是被人騙了。可是那種團夥可不是隨便交個辭職報告就能脫身的。後來在一場械鬥當中,大兒子失手殺了一個人,被判了三年,家裏也因為賠償金而一貧如洗。

小女兒就慘得多。她是另一方,是受害者。只不過裸露在外面的皮膚並沒有傷痕,再加上大冢明在兒子進去後一直悉心照顧妻子,難免對女兒那邊有些疏漏,再加上女兒不是那種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長期下來,就導致了女兒在學校受欺負回家也不敢說。未成年人的惡意,很多時候是完全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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